月琴心里一笑,这个刘玉萍性格倒也可爱:“别的不说,我要是有你一半的福气就行了。”说着叹口气。
“什么福气呀,你是没摊上他。”玉萍嘴上这么说着,心里已经甜滋滋的了。是呀,比起冯月琴,比起那些男人不回家在外边找小老婆的女人,她刘玉萍还不就是掉福囤子里了吗。
玉萍忽然觉得跟她说这些不合适,这不是朝人家伤口上撒盐嘛,就不再说下去,问她:“哎,冯校长,你找兴华有事儿吗?”
“别说一辈子,一天不回家恐怕你就急了吧。”月琴笑笑,“告诉你吧,李局长是最顾家的。现在那些当官儿的男人,有几个像他这样的?你这么有福气,还不知足!”
“现在我还有什么事儿找他呀,有事儿也得白天往他办公室打电话呀。”月琴又故意压低声音说,“我是找你有事儿,怕他在家听见。上回你说的邵老师那事儿,不是怕李局长知道嘛。”
“嗐,他心里哪有这个家呀。也好,见不着他眼前也清净,我早就习惯了,他一辈子不回来才好呢。”刘玉萍半真半假地说。
“哦,是啊。”玉萍顿一下,“其实也不是怕,我就是担心他知道了又这个那个,没完没了。”
“刘老师啊,是我,冯月琴。”她又小声问,“李局长在家吗?”
“我刚跟邵老师谈话,准备提拔他当年级主任。”
冯月琴吃过晚饭,回到学校办公室就拨通李兴华家的电话。
“就是,这样的老师不提拔提拔谁。”
这也是最宝贵的,是她终生守护的,容不得任何人的侵占和分享,哪怕是他的妻子。
“我跟他说,这是刘老师作为学生家长向我推荐你,你得好好感谢刘老师啊。”
好在,李兴华还是那个李兴华,她还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他特有的东西,得到她想要的东西。这些年来,他似乎一直为她封存着它,别人感受不到也得不到,他也无法送给别人。她应该独占它,因为它本来只属于她。
刘玉萍笑笑:“感谢倒不必,他理解我的心情就行了。”
有人说好男人不离婚,离婚的没有好男人。她曾经试图寻找新的感情归宿,可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她最终筋疲力尽,心灰意冷。
“不过,他这事儿只能等到明年暑假才能正式确定。你想啊,邵老师现在教高三,总不能让他半道里到高一去当年级主任吧,那样梦梦的数学课谁教啊?我还跟他提出一个条件,必须使梦梦的数学高考成绩达到一百三十五分以上,否则一票否决。他听了决心很大,一头劲儿。”
可是丈夫出车祸后,就连这样的生活也彻底破碎了。
玉萍笑了:“校长就是校长,确实会做思想工作,这样梦梦的数学我就放心了。”